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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平时一直很随便，但他不想这种形象出现在由纪面前。

由纪刚想进来，他抓着洗手台的台面，转过身捂住了嘴。

“不要过来，我现在身上不好闻。”

由纪一愣，没想到五条悟比起身上只围条浴巾，居然更在意气味。她想到五条悟之前在家里洗了半小时澡的事，忍着笑意，说：“我前几天感冒了，闻不出来味道了。”

五条悟意识还没完全清明，只是在半醒边缘，简单的相信她的话，回头，“真的吗？”

久久地盯着她看。

由纪也跟他对视回去，等待他想说什么。

五条悟盯到中途，瞳孔紧缩，好像才认出来眼前站着的人是谁，突然又捂住嘴，重新回到了卫生间里面。

由纪跟着他进去，五条悟这次没吐，而是对着水龙头灌了几下水，最后瞄到摆着的薄荷味漱口水，刺激辛辣的漱口水到口腔之后，他似乎才清醒了一些。

他皱着眉揉了揉有些昏昏胀胀的脑袋。

他复又喃喃：“为什么会这样呢……太不公平了……”

他抓过由纪的手，他的掌心有些发烫。

“我一直在想，你其实可以靠眼睛认出人的吧。毕竟又不是看不见，没办法只靠眼睛认出人，是因为对你来说还没那么重要。”

他抓着她的手腕，让她的手心贴着自己的肌肤游走。

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头发凌乱，脸上都是水痕，除了没穿衣服裤子，浑身皮肤还透着一层红，因为他本身肤色白，看起来就像是粉红色。

这人是谁？

比这更丢脸的还是他通过镜子，看到由纪在身后一脸担忧看他。

酒精的余威像是身上快速上升的体温一样，还在发酵。

他想到自己这种情况被由纪看到，脑子突然一胀，更加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