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养了外室以后 第24节
现在还没人瞧见萧言暮呢,沈溯已经隐隐不愉了。
在沈溯呼吸骤沉的时候,萧言暮和程小旗一起行到了他面前,程小旗在沈溯面前一贯沉默寡言,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祸从口出,萧言暮倒没那个敬畏劲儿,只小心地问:“沈千户,我这样可像?”
沈溯扫了她一眼,片刻后,收回目光,道:“可以,但为了避免萧姑娘被人认出来,还是戴上面具为好。”
程小旗立马从自己身后的百宝袋里翻出了一副面具,自己戴上,随后又替萧言暮翻出来,帮着萧言暮戴上。
南典府司的面具是一块精铁,护在面前,紧贴着面颊,只露出一双眼来,外人瞧了,准认不出来谁是谁。
一阵风吹来,细雪与沈溯的衣袍一起飘起来,在半空中卷动。
听到木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沈溯缓缓从树下回过身来,便看见萧言暮穿着飞鱼服从厢房内走出来。
朱色的房门前,灰色的屋檐下,行出来的姑娘穿着一身飞鱼服,被皮革带勒出一截细细的腰,一手便能握住的宽度,清瘦的肩撑着飞鱼服的衣裳,如云的鬓发全都被盘起,藏在官帽后,只露出一张素净的面来。
过雪看松色,不染人间尘。
她本就白,像是牛乳一般泛着泠泠的光,偏飞鱼服又是那种极艳丽的明蓝,两相一衬,显得她亮眼极了。
萧言暮那张面上的光华便也被掩下去一大半,只剩下一副玲珑有致的身形,虽然能瞧出来是个女子,但是她身上这层锦衣卫的皮可不是白穿的,寻常人瞧上一眼都怕被烫到,上了一层官衣,不会有人来不开眼的冒犯她。
沈溯心底里翻滚的不愉才散了些,转而声线寒淡道:“走吧。”
他今日备好的大戏,也该开场了。
——
远远一望,阳光落下来,那肤色都似是泛着金光的,她走起来时似是不习惯,腰胯总是拧起来,那一小截腰就在沈溯的面前拧来拧去。
在那一瞬间,沈溯的面前突然勾出一副画面来,在南典府司,在他的衙房里,他在看卷宗时,萧言暮便立在一旁,为他禀报情况,只这样一想,那一截腰便这般——这般见不得人。
沈溯心里看的微微发痒。
在那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韩临渊为什么将萧言暮藏的这般紧。
她是个明珠,一掏出去,势必要吸引旁人的目光,而他也如韩临渊一般,升腾起了不可对人而言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