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阴人上路,活人入馆
我想爷爷一定是,默默承受下太多,年幼的我心底只有感动。
听爷爷说,我是阴命人,阴年阴月阴时阴分,那天百年难得一遇,在七月就飘了鹅毛大雪。
村里无论是鸡鸭鹅,牛羊猪,所有的生灵,家畜诡异的,先是无故发狂,然后开始恐惧发抖,最后竟然全部无一幸免七窍流血而死。
这一生是克父克母,克妻子,逮住谁克谁,遇水则涸,短命早夭,枭印夺食,败亡凶中。
用爷爷原话说这命格,不如直接找个僻静点地方,拿绳子把自己勒死重新投胎算了。
爷爷只是匪夷所思的看了我一眼,“马科学,你连你二舅都看不出来了?那是你患有精神病十年的二舅,总是幻想自己是一只黄皮子精。”
二舅?黄皮子精?
当时我差一点就信了。
要不是我知道我没有二舅。
而且那天晚上,我还看见那黄皮子晃着大尾巴,吃光了整个鸡舍,连根毛都没留。
不过爷爷说,“是个幸运的倒霉蛋儿。”
我问他,“我都这个逼样儿了,逮谁克谁,幸运哪儿了?”
爷爷说,“幸运在,你是我马老三的孙子,只要还有我一口气,你就踏踏实实活着。”
除此之外。
每年七月十四,爷爷的房间里灯火通明,不时地有女人的奇怪声音传出。
然后,第二天爷爷就会无精打采一整天。
我曾经偷偷看过,只看到了一抹香艳的肚兜。
随后就是被发现然后暴打一顿,我也尝试问过爷爷,爷爷却指着我鼻子说,“小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这里面的事儿太深,你把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