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复合组方(中)
只是如此治疫,于情理不合啊!”
李胜利说的法子,前辈医家们不是没想到过,只是不敢大用而已。
即便是大用了,因为医者仁德四字,许多大药治大疫的过程,也不会出现在医书典籍之中。
这种偏颇、险峻的用药之法,与中医纠偏之法不符,拿出来,就是混淆了医理,又怎么好在医书典籍之中记载呢?
蒲老这边有过治疗流脑的经验,知道李胜利的话说的不错,但流感跟流脑又有不同。
此种用药之法,无非权衡利弊而已,若此类流感肆虐,死伤必重。
遏制其发展,当为第一要务,有此标准,平和用药、准确用药,还是要放在一边的……”
听完李胜利的说辞,蒲老这边依旧眉头紧皱,这就属于论到死哪个不死哪个的哲学话题了。
治疫或是药不害人之间,总要有个抉择的。
这类抉择,按说应该放在管事人的案前,让中医师或是西医师考究这个问题,无疑是有些难为人了。
流感即为中医之时疫,若是小疫用大药,就是误乱之法。
但若是大疫,其流行范围必然甚广,一旦超剂量用药成为惯例,也是贻害无穷的方法。
作为挺头言事之人,蒲老这边不权衡明白也是不成的,一旦超剂量用药成为恶例,以后也没法纠正,所谓萧规曹随么……
至于病家,在此过程之中的意见,则是可有可无的。
治疫非是一人一家之事,当用不用、或是用之不得法,病家的意见不为准。
医家用药,自然以稳妥为准;当事之人看用药与否,自然要权衡治疫的效率。
大害、小害之间,其实也用不着权衡的,李胜利的法子就对,只是在情理之上、医者仁德之上,有些说不过去。
“胜利,老汉过了一遍方剂,如你所言,大凉、大寒之下,怕是死伤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