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和她 第14节
“我想见兄长……”
说着忍不住咳了一声。然怕他不快,又连忙捂嘴竭力抑住。
张铎放下手上的鞭子,一手拉起垮在手臂上的衣襟,直身提过陶案上银壶,就着自己饮过的只杯子,重新倒满,伸臂递到她眼前。
六日来,这是席银受他第一份好,然而她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反而越发不安,怔怔地不肯接。
见她不动,张铎索性将手臂搭撑在膝盖上,借孤独的灯光看着她。
“我……我,我会逃……”
“然后呢。”
“有的时候逃得掉,有的时候逃不掉。”
“你求过那个把你送入宫的宦者吗?”
她一怔。
“你还剩四日的命,除了想见你兄长,不想做点别的事吗?”
席银抬起头来,“奴……还能做什么事。”
张铎一笑,抬了抬手腕,没有应她的问,只道:“先喝水。”
***
“求过……”
“他放过你和岑照了吗?”
“没有……”
第14章 春华
道理被破,她就再无言以对,捏着裙带像一只幼猫一样耷拉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