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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下了车就看见了他的宝贝孙女，心情瞬间变好了。

苏子悦挽上他的手臂，“爷爷最近都回来得好早好早。”

“我看未必，我看你脸色不太好，眼神闪烁，似乎充满了心事，嗯，年轻人得有年轻人的样子，不能活得那么压抑。”

“你看错了，我脸色不太好是因为我现在有些冷，我眼神闪烁是被风吹的。”

“是吗？”

“当然。”她笑了下，“陈少应该是陪客人在吃饭吧？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陈茂青笑着点头，只是虽然带笑，眉毛却是向上扬了扬，明明看上去柔弱不堪的样子，怎么就给人一股儿强烈的韧劲儿呢，真是奇怪。

“这个不好就有些麻烦了，毕竟随着年龄的增大，记性原本就在减退，你这不是加速减退的速度吗？”

她睁大了眼睛，她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计较。

陈茂青挑了下眉，“来，我帮你训练一下，加强下记忆里，那天我穿得的衣服是什么颜色？”

“……”

陈茂青摇摇头，“真让人伤心，我可记得苏小姐那天穿的一件淡蓝色的晚礼服。”

小时候学过的那篇课文，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现在终于有了对蒲苇的点点印象了，原来是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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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悦回到家时，爷爷还没回来，她躺在自己床上，想好好睡一觉，却怎么都睡不着，于是作罢，拿出手机看小说。

她看的小说有个特点，除了文笔特别好的或者开篇特别有感觉，她喜欢看一开始男女主角处于争吵中或者生活不如意。以前叶萧萧对她十分鄙视，认定她这种心理很不正常。后来她自己想了想，她之所以喜欢这样，是希望看到事情从最坏慢慢变好，而不是从好的一面慢慢变坏。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听到了引擎的声响，她知道爷爷回来了，于是放下手机，准备下楼。

“我刚说了，我记忆力不太好。”她有些尴尬。

陈茂青轻轻一笑，不打算逗她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模样？”

“你怎么在这里？”她不但不回答，反而丢个问题给他。

“我在这里还不是因为你在这里。”他看着她皱眉的不满样子，笑得有点不怀好意，“你在想什么呢！我只是看到你站在这里，害怕你是想不开，这才走过来的，我这人天生比较善良……”

“那就是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