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何处笙歌落（六）

【……段灵丹只是个虚构的东西罢了，每一届家主都知道的。因为大家族总得有点什么传世珍宝，才能获得皇家的重视。】

【所以说牺牲了那么多……却只是个莫须有的东西罢了。】顾笙捂着脸，不想露出自己脆弱的表情，【这算什么啊。】

【……孩子，你要知道，世界上从没有传说中的神丹妙药。】

“从来就没有神丹妙药这种东西。”少妇拍了拍孩子的头，“明明，你记住这句话。然后靠自己的努力去赢得胜利吧，这些投机取巧的东西是没有的。”

“哎？”小孩子一副很疑惑的样子，显然是听不懂少妇的话语，不过他还是很乖的点头，“我明白了，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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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一个小孩跌跌撞撞的从远处跑来，手中抓着个果子，“娘亲你看！”

本来在刺绣的少妇停下手中的工作，慈爱的看着眼前的孩子：“怎么了？”

“阿牛说这是神果呢！我们偷偷去后山摘的！”小孩子兴奋的说着，“听说这可以让我一下子变成很厉害的大侠呢！”

少妇的手一抖，手中的细针从指间滑落，她连忙弯下腰捡了起来。

……可是当时的她明白的实在是太晚了。等她清楚了全部，已经洗不掉满手的鲜血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样下得去手，去刨开那个人的肚子的。

果然，时隔这么多年，她还是忘不掉。

【顾笙，有人欺负你吗？哎呀，说出来他是谁，我去揍他！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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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了噜什么东西！？”路小仁一把推开贴在她身上的某白团子，“唉？为什么是你？”

“怎么样，娘亲，是不是很厉害？”小孩子叉起腰，说道。

“……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人一下子成为大侠。”少妇轻声说着，“没有什么是可以一下子改变的。你必须要自己修炼。”

【什么？】顾笙瞪大了眼，【什么意思？】

【抱歉，孩子。但是身为最后一个顾家人，我还是得告诉你——从来就没有能让人一下子提升的东西】

【那段灵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