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霓裳之裳

他继续微微一愣，蹙眉回道，“可这诗句却是源自哪里的？”

“我自撰的！”女孩子继续仰着头……

云若裳抬起了头来，见了端木凌墨眸讽刺和自嘲之色，原本想要回答是的话就卡在了嗓子里，云若裳突然嘴角一勾，撤出一个倾国倾城的弧度。

“天阙沉沉夜未央，碧云仙曲舞霓裳。奴婢起名乃霓裳之裳”这句话轻飘飘说出时，连着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

不出所料的，云若裳再一次在端木凌墨眸捕捉到一丝恍惚。

碧云仙曲舞霓裳……

端木凌墨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可云若裳制止住了这个冲动，三年来对他的感情早就已经深深埋在心底，现在对他，她只有恨。

云若裳眼着他落寂的深情愈来愈明显，她知道端木凌墨对她毕竟还是有情的，她突然有了新的报复端木凌墨的办法。

如果他对她的死感觉到内疚，那何不找一个类似的人天天在他面前转悠，天天让他生活在那种内疚的心理之？

可这个想法刚刚冒出了头便被眼前的事情否决了。

端木凌墨恢复了平静。

那时他十二岁，她十岁，初次见面，她自报名字。

他冷酷挑眉，“霓虹之霓？衣裳之裳？”

她撇了撇嘴吧，明媚一笑，顿时仿若所有阳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天阙沉沉夜未央，碧云仙曲舞霓裳之霓裳！”

感觉到面前之人的笑容晃了自己的眼睛，他愣愣着她，半响反应过来，为掩饰自己的尴尬，他仰头向一边，“还不都一样？”

女孩子也不恼，微微笑着回答，“怎么会一样？衣裳之裳多么俗气，我说的诗句多么有意境？名字都跟着变得美了起来！”

前后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已经恢复了平静。

这般强大的心智，便是自己也不如！

“你叫什么？”端木凌墨开口，冷酷依旧的声音加杂着低哑，其实他低声说话之时那声音是十分迷人的。

“若裳。”云若裳低头回答。

“衣裳之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