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陈少真身

苏瑛琳点点头，看着这人不一会儿时间架起一口大锅，熬了他许久没做过的野菜杂鱼。

“啊，好吃，真好吃啊。”

苏瑛琳呆呆看着他，陈少笑了笑“不过这都是认识你们掌门之前的事了。”

林为笑是在几百年后出现在很久没有变过人形的陈少面前，他那时候还留着额发，梳着羊角，眼睛弯着笑得如同暖日“你就是饕餮吗？你要吃我？”

陈少冷冷看着他“知道怕就滚开。”

“你根本不喜欢吃人，”林为笑望着他“我们打个赌，你输了就给我找天下奇药女娲骨。”

陈少哈哈大笑，直接一口吞了林为笑，却没想到那个人会变化之术，一会儿从他口中飞出“你输了！你的肠胃抗拒那些人肉，没有消化就排泄出去！你的心也在哭，它跟我说你只是想念一个少年。”

“来，我给你做饭吃。”陈少变化回人，普普通通的模样，走去山洞里，用各样野菜加上溪涧杂鱼做了一锅杂煮。

“啊，好吃，真好吃啊。”少年大口大口咽着，几次噎到。

“那是当然，我可是对吃很有一手。”陈少比划几下“这些野菜各有鲜味，随便煮汤的话，会破坏自身甜美，而我用杂鱼做锅底，加上辛味调料，就能引出各自美味，不会互相冲突。”

少年放下碗筷，鼓起掌来，陈少开心笑着。

少年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被陈少养的逐渐长了些肉，不似之前面黄肌瘦。眼睛也灵动起来，这一天他提出想回家看看。陈少就答应了，同时说别忘再回来找我，我再给你做吃的。

饕餮一动不动，最后发出婴儿一样的哭声，很久很久……

“笑笑，嫁给我。”陈少在随后几年和林为笑一起游历人间。

林为笑笑得打滚“你真是傻瓜，我是男人怎么嫁你啊！”

“那是我们掌门？”苏瑛琳有些不敢相信，她认知里林为笑都是古怪刁钻性格，怎么会同陈少说的一样善良又开朗。

“谁知道呢？”陈少活动下身体“我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了，自他从那个西海回来，就断了联系。”说着起身伸了懒腰“饿吗？”

结果一过两个月，少年都没有了音讯。陈少想着毕竟是普通人类，忘了自己也好，就此收起多余的一份碗筷，却听到山脚处锣鼓喧天。他偷偷跑去，躲在暗处查看，原来是世人知道了此山有怪兽，后来又传是神兽，大家不再敢围捕，反倒要祭祀于他。

这对神兽饕餮来说也不是初见，最开始也没在意，结果刚要走开，发现了祭品台上少年的头颅、四肢、躯干、内脏被分开工整摆放。有巫师摇着旌旗念诵着大段祭文——少年是人牲，专用来祭祀的奴隶。

陈少愣了愣，只觉得眼前发黑，然后腹内翻江倒海，他呕吐不已，以至于地动山摇。众人惊慌四散逃开，就听到有可怕的吼声从后面传来“好，你们既然要祭祀我，那就每年都送来吧！一个不够！我要十个！百个！

《山海经·北山经》有云：“钩吾之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铜。有兽焉，其状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名曰饕餮，是食人。”

陈少看着苏瑛琳，坐到一棵树下“从那儿起，我就开始吃人，人肉很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