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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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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的这篇文章,开宗明义说道,‘s市的摩登少爷要勾搭摩登小姐,首先第一步,是追随不舍,术语谓之钉梢。……。据钉梢专家说,那第二步便是扳谈;即使骂,也就大有希望,因为一骂便可有言语来往,所以也就是扳谈的开头……。’读完文章,我觉得鲁迅讲得真是有道理啊!事情难道还不是这个样子的嘛?!沙力,你要最终实现自己的心愿,首先也必须要有,摩登少爷勾搭摩登小姐那种穷追不舍的精神动力的喔。像你,刚才气馁得毫无信心,准备算了,你要算了事情不就真的算了嘛!你必须要有这样的思路——何雨莲不是一直背对着你不理不睬?那又何妨!她不恶骂你,你应该觉得她是多么的温柔文雅。她要骂你,你就应该认为,这是有了来往,有来往总比没有来往要好嘛。你对自己怎么去追求,要跟我一样的去思索,就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她如果能够骂我一声‘杀千刀’那可是极好的事,叫我还真是求之不得的呢!因为你要这么理解:她骂你,这不是骂,这其实是激烈的谈话嘛。话管她怎么谈,只要有了谈话,就是有了来往,有了来往才可以继续,有了继续就会有变化,有了变化就存在着发展,有了发展与变化,最终相互靠拢的希望也就到来了啊!如果她总是离你远远的,连骂一声都没有,除了白你一眼外,再无一点的声息和往来,如此,你才会感觉到像气绝身亡似的呢。我这么讲你能明白到了么?沙力!”

听完江海岭的劝说,冯登科目瞪口呆,深感异常的惊奇。自己虽没读过这篇文章,但按鲁迅文章的风格,他极可能是,针对当时专门研究“盯梢史”的无聊文人而写的讽刺杂文,怎么到他的嘴里却变成为劝人的高论了?!……。啊,也真亏他怎么想得出来的。

提到了牵心挂肚的事,江海岭即异常关切地问:“那么,现在,你们的关系究竟怎么样了?”

“不好,很不好。上一次我到医院里去探望她,她一直用背对着我,一付不理不睬,无动于衷的样子。她对我如此无情,使我很难过,很失望。后来,在医院里,我向何部长直说了这件事,希望他能帮帮我的忙。”

听沙力如此讲,江海岭非常吃惊地紧瞧着他问道:“啊!你已经跟何以然说破这件事啦?”

“是的。你以为他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啊。其实他是装着不知道。”

有这样的事,江海岭自然更想知悉详情,激烈的心绪使他竟连眼镜片后的眼珠都鼓突出来了,即急急地极其关注的问:“那你希望他帮帮你的忙,他答应你了吗?”

“沙力,在上星期的评估会上,老实讲,你沙力的人气风向不是很不好,而是非常非常的不好!对你很不利吔。”冯登科继而对沙力劈头这么说,这是为使沙力先紧张与失望起来。因为,一个紧张的人,失望的人,当再看到,接着有人帮助他从而由逆势发生转机,见到重新有了希望的时候,就会不由得对帮助他的人是感恩不尽,感激不已,这是冯登科有的放矢的一种心计。

“还是冯书记在会上一再地为你慷慨陈词,据理力争,最终改变了风向,才使大家对你有了较高评价和良好印象的喔。”没有参与会议,却这么讲的江海岭,往上推了推眼镜,不失时机,恰到好处地烘托了冯登科的话意,突出地把冯登科还想说的话,说给了沙力听。

“噢,噢。好,好。是的么,是的么,这叫我如何感谢好啊!……。”受两人一左一右话语的感染和推进,沙力边听边想象着冯书记在会上,为自己努力争取的状态,嘴上则囁嗫嚅嚅地应和着,并拿出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上,点燃烟后,接着就猛吸了一口。

“沙力,你也已经看到我们一直在帮助你,在二次邀请会上,你自己也有所表现,但,从现在的形势看来,我们对你有过的帮助,和你自己作出过的努力还是很不行的!下一步,我们要继续因势利导,你自己也要进一步的义无反顾,奋力拼搏的喔!”江海岭边轻轻摇晃着身子,边对沙力做起了引入下一步的诱导。

“当然,当然,你们是为我,而我是为我自己,我怎么会不进一步挺身而出的呢!这话以前我也一再讲过了,我会更坚决的。”沙力边说边吸着烟。

“没有。他借谈鲁迅对朱安无爱的婚姻情况,暗示地拒绝了我。唉——,既然老是碰壁,我是再也没有什么信心的了,我是坚持不下去了,是只能算了,只能作罢了喔!唉——!!”

见沙力一付颓丧的,完全泄了气,唉声叹气地准备接受彻底断绝希望的结局,这使江海岭倒是更加焦急起来。因为,正是在推促沙力与何雨莲的交往之下,自己才得以从中对何雨莲的心思、性格、脾气、喜好、追求,由一无所知到渐渐的更知根知底的,往后也可因此而对她知己知彼起来,同时借着沙力这条船,不断地暗暗划向并靠上何雨莲。但是,一当沙力真与何雨莲毫无来往,那么自己不也就颠覆了这只借着他渡河的船,那以后怎么再悄悄地向何雨莲靠上去呢?至少在目前,情况就是这个样!既然如此,就一定要坚决地稳定,托住沙力,于是,江海岭脑子急速地思考,计算了一下,即对沙力说道:

“沙力,你要听我的劝,你千万不要泄气,你要坚持下去。他借鲁迅的婚姻情况来拒绝帮助你,我也可借鲁迅的话来告诉你怎么坚持下去,并且我保证完全可以产生出希望。”江海岭把眼镜朝上推了推,目睹着沙力十分沮丧和无奈的脸面,显出,替他分外焦急与痛惜的神态。

“如果你真能帮助我喜从天降,今后我就真的,什么都听你的,我把你当作我的恩人来看待!”沙力说着,把烟叼到嘴上,伸出双手去紧握住江海岭的手,好像是,挣扎于沉浮之间的人,竟抓获到了抛来的救生圈一样。

“我料你肯定不会读过鲁迅写的〈唐朝的盯梢〉,是吧?”见沙力眼盯着自己卜愣卜愣地看,并点了点头,而烟头上已有一长截的烟灰还不知道掸掉。再转眼去暗瞧冯登科时,见他竟也瞪眼看着自己,在认真等待地听他所讲。看脸色,似乎他心里还抱着,倒要看看,究竟有什么莫名其妙之处的悬念呢!便振了振精神说下去:

“那在对付何以然和高原的下一步上,你会怎么做得更坚决些的呢?”一听到沙力的表态,冯登科就立即把关键问题与他的表态挂钩上,并促使道:“在二次邀请会上,你自己亲眼所见,他们是很有力量,很有影响力的。我们不再更加的努力,你怎么会有希望?!”

“沙力,冯书记说,在评估会上,李沛文和田池霖对何以然和高原是赞赏有加的呀。因此,下一步,我们和他们不得不进入短兵相接的地步了,我们必需要真实的开动我们的‘打桩机’了呀!当然,你因为何以然而望而生畏,望而却步,我们也会十分理解你的,可是对我们以前的得失分析不知你究竟领会得……。”江海岭一下子故意停住了推波助澜的话,是为了让沙力来说出自己没有讲出来的话,如此才见有更好的效应。面对着沙力,说话间,江海岭嘴角上的热情笑容,刚一展现就瞬间即逝,而眼睛,却是以似笑非笑的样子紧看住他,似要看透他的心思。

“我很明白,很明白。对何部长,以及他的女儿——雨莲,不是多次谈过要形成一种威慑状态,还要善于利用威慑状态的嘛。而且你们帮我分析的,这中间的主次矛盾呀、利害关系呀、循环作用呀,等等的因素我也都一一记在心里头,只是……。”短短一句转折性的心态的显示,让江海岭看到沙力透露出的是:除了心底里的苦涩与无可排遣的郁闷,哪有什么真的力争意识与必胜精神呢?

“只是什么呢?”江海岭立即显出不耐烦的情绪,以微带斥责的口气说起沙力来,“我要是没有理解错的话,你的一句‘只是’,想讲的是,你就是很不愿做任何对不起何以然与何雨莲的事,是吗?”立刻,江海岭见冯登科在暗示自己不可如此,即再耐了耐心绪,说道:“沙力,不管你怎么想,你要最后成功,就一定要听我们的话。自你想与何雨莲建立关系起,没有我从一开始起帮你深心设计,环环相扣,步步深入,你能使她这么地与你来往的么?尽管她仅仅是默认,但这是起步阶段呀。”

“我与雨莲的关系,倒确实是一开始就是在你的谋划之下实现的。”沙力真诚地点着头,回答江海岭,并起手弹掉烟头上的一截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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