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拜访王徵

“好，我答应了。多谢徐兄的举荐，来今天你我不醉不归。”王徵下定决心后，就直接答应了。

徐光启见王徵答应后，也是非常高兴。二人就是开始饮酒聊天，甘霖酒喝完之后，就换上了王徵家普通的酒继续喝。直到最后喝完，徐光启把一对玻璃杯又重新收了起来。倒不是徐光启小气，而是这是御赐之物，不能再随意赠人了。

徐光启被王徵送到大门外后，他上了轿子回家。他回到家里后，并没有马上就休息，而是最后一次矫正了准备接着明天去实验室的机会呈给皇上的几何原本和大炮瞄准之法两书。

直到他最后确定了两书没有任何谬误之后，才放心去休息，准备第二天去实验室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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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人都有个风骨，都不会轻易求人，欠人认清，做官更是。孙元化比徐光启小十多岁，也对天文数算之事颇有兴趣，更难得是他在使用大炮上也有难得的天分。孙元化和徐光启关系很好，还拜徐光启为师。徐光启自然也很关心孙元化的前程，只是孙的功名只是举人，没法像举荐李之藻那样直接向皇上举荐人才。正因为如此，但是当初徐光启为了孙元化，也是逼不得已去上门向孙承宗推荐孙元化，让孙元化做孙承宗的属官。这些事事情，王徵自然也很清楚。所以他听到徐光启说举荐自己后，一想到自己是举人心就凉了半截。

“我向皇上举荐，倒是有成功的把握。这件事，主要还是要看你的意思。我想向皇上举荐你为硝酸长厂长。”徐光启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后，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甘霖酒等王徵回话。

王徵听完徐光启说的话后明白了徐光启为什么会这样说。硝酸厂是听说是为盈利监管理，而盈利监是大内内廷新成立的一个部门。皇上任命人为内廷的官，外朝的内阁自然无法插手，所以只要皇上同意就可以了。而盈利监毕竟是为太监官理的，虽然御马监东厂下边有很多不是太监的官员，可是在太监手下做事，读书人心里总归是有疙瘩，他也明白就是徐光启事先征询他意见的原因。

徐光启见到王徵还是有些意动，就进一步说到，“这个硝酸的主要生产办法就是根据你之前看过的那个制强水法，进行改进而来。你应该对这个比较熟悉，而且硝酸厂厂长也有是品级的，更重要的是皇上对这些工厂非常重视。皇上为了这个硝酸生产的方法不但把我召了过去，还让很多设备厂的老工匠师傅出谋划策，皇上亲自最后做的决定。更重要的是，我觉得你在那里不但可以让皇上熟悉你器重你，而且还有发挥你长处的机会。”

“皇上对这些格物之学非常重要？”王徵之前对皇上喜欢做木工活倒是有所耳闻，对皇上还对制强水这类格物之学也重视，倒是之前并没有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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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对这些工厂很是重视的。我给你说一个今天的事情，你就知道了。皇上驾临设备厂之后，当然照例要见礼迎驾的。可是我发现设备厂哪里的工匠并没有停止工作来给皇上见礼，当时我就很纳闷。设备厂长赵福来虽然工匠出身，可是看的出他为人还是精明的。工匠们没给皇上见礼，赵福来却并没有请罪，皇上也视而不见没有怪罪的意思。直到皇上离开后，我就问赵福来这个事情，他的回答让我颇为吃惊。他说皇上之前来设备厂看到如果工匠们停下手中工作会影响正常的生产，而专门下旨以后正在工作的工匠不需要专门停下手中而给皇上见礼，还而且给其他四个工厂下了同样的圣旨。”徐光启趁热打铁，继续对王徵说到。

王徵听到皇上如此作为，也颇为吃惊。感叹皇上是如此重视这些工厂，体恤这些工匠。

“这对玻璃杯和甘霖酒就是今天皇上赏赐的，皇上说是因为把三酸两碱的生产问题都解决了而龙颜大悦而赏赐了今天在场参与出谋划策的人，还包括了设备厂的几位老工匠师傅。看得出皇上对工匠好像并没有轻视的意思，设备厂厂长赵福来原来就是一个老工匠，还有今天一个叫刘喜的工匠出谋解决了硝酸生产的一个关键问题而得到了皇上当面的厚赏。”徐光启一口气把自己想说的都说完了。

“看来皇上对一般人视之为奇淫技巧的东西，非但没有一般人的鄙视，反而还是很重视，皇上好像对格物之学也有兴趣啊，”王徵感叹到。

“当然，还记得之前皇上要我句读好几何呈上么？还有孙元化关于大炮标准之法，也让我矫正好进呈。皇上对这些很有兴趣，正是我等施展抱负的机会，你做硝酸厂长是一个发挥自己所长的机遇。”徐光启最后再次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