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极乐世界

“知道为什么我们虽然可以永生不死，但是年长的家伙总是很少吗？除了有人要杀我们，克制自己的**也非常重要，我们活着就是在和自身的**抗争，这是件非常辛苦的工作，如果被它控制了自己，那我们就将完全失去理智，只会攻击眼前的一切带血的事物，包括同族。换句话说，每一名血族都在用几千年的时间走钢丝，一不留神就跌下深谷，万劫不复。懂了吗？”

这就是我们的结局？高洋倒吸一口冷气：“如果，那些长老也疯了……”

“会被大家合力杀掉。”萧玮说道，“其实，像他们活得这么久，已经不大需要吸血了，对自身**的克制也变得很容易，我们更担心他们觉得自己活够了。三百年前，议会还是四名第四代血族同时担任长老，其中一位用了一年的时间尝试自杀，最终成功了。议会只好提拔了一名第五代血族补长老的空缺。四位长老二百年一轮换管理议会，其他的时间都在长眠，现在当值的长老是罗伊。”

“就是最后和陈弃疾通话的？”

萧玮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酒吧里的闹钟，站起身来：“已经四点了，我要回家了，你打算去哪里？”

萧玮和高洋坐在了酒吧的角落里，刘余庆拉着个人类女孩去了别处。高洋和萧玮各自拿着一袋血浆喝着。萧玮开始低声教授高洋吸血鬼的礼仪和很多知识。很多吸血鬼都通过工作赚钱，合法的非法的都有。血族一直很好地混迹在人类社会中，其至掌控着人类社会，大多数人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身边的某一个人就是吸血鬼。比如萧玮和刘余庆，分别做着室内设计师和警察的工作。

另外一直都有自愿喂食血族的人类，吸血鬼咬他们时能够给他们带来快感，还有一笔钱可赚，自然有人乐意为之；也有一些人，抱着接近吸血鬼并被转化的野心。另外，沃夫岗从来不允许同族在他的酒吧内杀人，除非有人违返了规定。所以他们在这里不用担心自身的安全。当然，酒吧外，晚上吸血鬼袭击路人并毁尸灭迹的事并非没发生过，但那和酒吧无关，在酒吧，所有安分守己的人类都是安全的。

灯光下，有的吸血鬼带着他的同伴跑去了角落，他们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高洋咬着血浆袋，看着这一切，突然问道：“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又是什么？我是说，一定会有最初的血族什么的，对吧？他又是如何诞生的？”

“这个问题连我们也说不清。”萧玮说道，“现在最老的同族就是议会中的三位四代血族，比他们更老的，我们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而他们也没有从长辈那里获得答案，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们血族信奉月之女神。她叫莉莉丝。”

“莉莉丝？”

“莉莉丝教会的我们进食和生存。所以我们信奉她，也许这只是传说而已。”萧玮说道，“反正没有人见过她。”

“哦。”高洋放下手中已经空了的血浆袋，又想起来昨天咬的那个白种女人，那样的感觉简直太美好了，冰冷的血袋带不来那样的畅快感。

看高洋的眼神，萧玮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笑着摇了摇头：“捕猎是我们的天性，否则我们的尖牙毫无意义，你不必抵触，但也需要克制。不会克制这种**，你就会疯掉，像很多老家伙一样。”

“疯掉？”高洋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