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糙汉子主播

吩咐下去之后，周崇圭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点，他伸出手隔空摸了摸直播里某人那张神采飞扬的脸，眸光中闪烁着幽深的光芒：“你什么时候会知道，我在看着你呢……”

翌日，张蔚如计划一样地起了个大早，绕着自家院子跑了好几十圈，又做了好几组高抬腿、俯卧撑，感觉到自己身上出了一身汗，她还不放心，侧头使劲闻了闻身上的味——嗯，真是充满了自由的汗臭味啊！

“起了吗？爹送你去宫门口。”张知礼也起了个大早，没成想刚洗漱完走进院子就看到自家闺女满头大汗，立时就跟见了鬼一样，“你干什么了？”

“殿下？”孙宽听见了屋里的动静，以为自己主子在跟自己说话。

周崇圭那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某主播撩拨了他那么多年，现在又死活不肯嫁进宫，更别说眼前的情敌还一茬一茬的——

“孙宽。”

“奴婢在。”

周崇圭磨了磨牙，撑着案桌站起身：“去跟金公公说，国子监生员家里的姑娘一个都不准漏，必须全部进终选。”

“我倒不是在意这个……有什么法子能让我落选啊，总不能真靠拜菩萨吧。”张蔚苦笑。

【我夫君】：这个简单，宫里的选秀我知道一些。复选是由有经验的老宫女主持的，规矩是“探其乳，嗅其腋，扪其肌理，察其贞洁”。

【蔚姐的小可爱】：啊，我蔚要被老宫女吃豆腐吗？不开心。

见到“嗅其腋”三个字，张蔚忽然灵机一现，笑眯眯道：“所以，狐臭会落选是吧。”

【我夫君】：聪明！

孙宽一愣：“啊？”

周崇圭眯了眯眼，继续道：“不管是狐臭、腋臭、有疤痕、有痣、有胎记……复选都不许淘汰！”

“啊？？？”孙宽觉得自己可能出现了幻听。

“还不去。”

“是，是，奴婢这就去。”孙宽一溜烟地跑出东宫，好半晌才愣愣地停在门口，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殿下是不是，额，需要传个太医？

【殿下】：等等，你想干什么？

张蔚无所谓地一耸肩：“复选据说五点就要进宫，看来要四点起来做个早操了。”

【芝士就是力量】：懂了，汗臭。

张蔚胸有成竹地挑了挑眉。

看直播的周崇圭又气又急，感觉心脏都气疼了，他捂着胸口，看着直播里得意的张蔚，又怨又无奈：“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就这么不愿意嫁进宫来？都说了不会让你当宫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