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群臣哗然
若是日后传来捷报,现下跳出来闹腾的,可不就成了跳梁小丑?
何况太子殿下已将话头堵死了,乌桓管不着,武威不用管,朝廷出兵也并非征讨匈奴,而是保境安民,那还有甚么由头闹腾?
难不成声讨皇帝妄动兵戈?
那若是传扬出去,大汉百姓怕是会戳着他们的脊梁骨痛声唾骂,名声还要不要了?晚节还保不保了?身后的家族今后还想不想在大汉混了?
国贼之名,谁也不敢担,谁也担不起!
最后再说朔方和云中挥师塞外之事,父皇只是见得秋收在即,唯恐匈奴的游牧部落似往年般侵扰我大汉边民,出兵将他们驱离关墙罢了。”
刘彻略微顿了顿,清清嗓子,故作随意的加了句:“当然,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们出塞后自会见机行事,只要不莽撞行事,害了将士性命,趁机杀敌立功又有何妨?”
嗯,这句还是很关键的,免得日后朝臣们得知真相,又要闹腾。
索性让李广背黑锅吧,反正攻陷匈奴右部王庭的功劳着实太大,他不背锅谁背锅?
殿内群臣见太子殿下端是理直气壮,只觉道理虽说得通,但总感到有些别扭。
于是乎,大汉朝堂重归和谐,权当先前甚么事都没发生。
最憋屈的是大行令窦浚,他真是从头至尾皆被蒙在鼓里。
偏生窦太后尚在甘泉宫,皇后和馆陶公主临盆之前,她怕是不会回返长乐宫的,窦浚即便再想诉苦告状,也不敢轻易离开长安城啊。
无故缺席早朝,还是去告刁状,嫌命长么?
这么些大事尽皆瞒着朝堂群臣,就这般随口几句,便想应付过去,未免太过敷衍了吧?
朝臣们又纷纷望向正襟危坐的三公九卿,却见得三公皆是老神在在,诸卿家亦是不动声色,唯有大行令窦浚的面色略显不虞,却也紧抿双唇,没有发话。
麻辣个直娘贼!
朝臣们皆是老奸巨猾之人,惯会察言观色。
三公显是早已知晓此事,九卿即便先前未曾知晓,此时也打定主意暂时不往里搅合,待看清形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