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少年 第15节

那一刻沈渔恨极了她。

起初有多喜欢她，这时就有多恨。

沈渔的外公是个火爆脾气，听闻了这事儿，晚上就着人赶了过来，一圈人把许萼华家围得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沈渔在楼上听见楼下的喊杀声，吓得心惊肉跳。

她怕闹出事，偷偷给派出所打了个电话。

而沈继卿也过来拦着叶文琴，让她回家再说，这都是他的错，和别人无关。

就是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叶文琴，她奋力挣扎，叫嚷着非得抓破这婊|子的脸不可。

沈继卿死死地抱住叶文琴的腰，哀求：文琴，我们回家去说……

沈渔当即转身上楼。

把屋里的从许萼华那儿拿来的东西塞进背包里，又跑下楼。

派出所派了几个民警上门调解，终究，没酿出大祸。

只在后来，沈渔在街巷的议论中，听说他外公带来的人，几耳光扇得许萼华左边耳朵永久性听力损伤。而当天，沈继卿被押跪在地上，挨了外公几脚，都是照心窝踹的。

*

再后来。

她走到许萼华跟前，倒面口袋似的，把背包里的东西往地上一倾。

最后倒出来的是那副画。

沈渔拾起来，朝着墙根处一砸。

抬眼，施以她泄愤的、憎恶的目光。

许萼华看见溅射一地的玻璃碴，顿时卸下面上的那副凛然，瞬间溃败，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