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挞 第46节

孟婴宁才意识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陈妄早就看出来了。

她的喜欢，他其实全看出来了，所以他最近偶尔会用那种探究的、很复杂的眼神看她。

他什么都知道。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她这段时间都做得这么明显了，看不出来才不正常。

我长大了的，你能不能看看我。

她说完好半天，陈妄都没说话。

孟婴宁不知道是不是过了几分钟，或者一个世纪，她听见他很轻地叹息了一声。

陈妄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他的手很大，掌心干燥温暖。

“宁宁。”

一直以来的没点破，甚至今天所谓的成人游戏，所谓的要她换个人，不过就是拒绝的意思而已。

偏偏她还不死心，非要不撞南墙不回头，非要不知好歹地要问出个结果来。

她把她坚持了这么多年的自尊摔在地上，把小心翼翼藏着的心思摆出来，把一颗心脏剖出来捧到他面前，她想告诉他。

你看，它为你而跳动。

它可以是你的。

“以后不能说这样的话，”陈妄看着她，低声说，“女孩子要爱惜自己。”

他的声音里有压抑的疲惫，也有很沙哑的温柔。

男人眼低是影影绰绰的，她读不懂的情绪。

他是这么说的。

视野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