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释然
他现在一准儿是不会信的,他根本记不起来那些事儿了。
这可怎么办?
陶佩玖只是觉得曲子应景,就信手弹了。哪想到会是什么孤本,流传度这么低。
“对了,我有一日,在漪澜阁吹奏过。不过,那时周围并无外人,难道你那时正躲在周围偷听。”伊冷安见陶佩玖很久不说话,自问自答了起来。
他说完,眼神贼亮地回头看陶佩玖。
他曾经为陶佩玖这般纠结、痛苦过,也许陶佩玖该感到欣慰吧。毕竟他是付出过真心的,对吧?
在陶佩玖的琴声中,伊冷安也受到了感染,拿起随身箫管,应和了起来。
一曲奏吧,余音绕梁,陶佩玖沉浸曲中不能自拔。
陶佩玖想:以后怕是很少有机会,听到他的箫声了。
陶佩玖拼命回味着这箫声,试图让它在耳边,多停留一会儿。
陶佩玖被他看得直起鸡皮,有心反驳:我才没偷听呢。
可想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借口,就让他姑且这么认为吧。
这么想着就沉默着,不说话。
“你怎么会弹这首《蝶恋花》?”伊冷安有些迷惑地转头问道。
陶佩玖想:原来这首曲子叫《蝶恋花》啊。怪不得这般忧伤,想那蝴蝶寿命极短,对花自是百般依恋,却徒增惆怅的无奈情绪。
陶佩玖正乱想的时候,伊冷安又问了一遍:“这曲子,是我机缘巧合所得的孤本,坊间并不见流传,你怎么会弹?”
陶佩玖这才找到了刚才问话的重点,低头使劲想,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难道回答说,她在山崖听他吹了一遍记住了。